中国现代史上,有这么一桩事,让人琢磨不透:毛泽东主席,那位把鲁迅推上“圣人”地位的伟人,一生竟从未与鲁迅先生见过一面。这可不只是一次寻常的擦肩而过,它更像是一场跨越时空的深度交会。
这段“终生未见”的往事,带着某种奇特的张力。它让我们好奇,究竟是什么力量,让两位在物理上从未照面的人物,最终在精神世界里成了彼此最深沉的知音?
要解开这个谜团,我们得先回到上世纪初的北京。那是1918到1920年间,新文化运动正掀起滔天巨浪。
青年毛泽东和鲁迅,当时都生活在这座古都。地理上,他们曾如此接近,却始终未能相遇。
擦肩而过那些年
1918年8月,青年毛泽东初到北京。他当时在北京大学图书馆做一名书记员,月薪只有八块大洋。生活虽不富裕,但他对新思想、新文化的热情却从未消减。
彼时,鲁迅先生已是文坛的璀璨明星。他的《狂人日记》早已面世,声名远扬。鲁迅还是《新青年》的编委,同时在北大、北师大讲课,无疑是进步青年的精神旗帜。
仰慕鲁迅,自然在情理之中。毛泽东曾特意登门拜访,希望能见到这位文化巨擘。
然而,事与愿违。当天鲁迅先生恰好不在家。这次登门,就这样遗憾地扑了空,两人初次见面的机会随之溜走。
类似的错过,并非孤例。1919年11月,周恩来在天津创建“觉悟社”,曾向鲁迅先生发出邀约,请他前往演讲。
鲁迅先生彼时已欣然应允。可就在演讲当天,他却在北京忙着搬家,实在抽不开身。
最终,鲁迅派遣了他的弟弟周作人代为前往。周恩来与鲁迅,也因此阴差阳错,错过了那次面对面的机会。
这些近在咫尺的“擦肩”,似乎都带着宿命般的巧合。历史仿佛有意让他们的直接相见,一再推迟,直至永远不可能。
然而,更深层的原因,也需要被看见。在1918到1920年,鲁迅先生已是名满天下的文化领袖,而毛泽东,不过是一位月薪仅八元的图书馆小职员。
两人在社会地位、学术声望上的巨大差距,在那个时代背景下,确实构成了不小的障碍。鲁迅先生的日记中,并未留下任何关于毛泽东的记录。
毛泽东本人后来也曾坦言,那时他确实没见过鲁迅。这份身份的悬殊,无疑是两人早期未能相见的深层原因,几乎是当时境遇下的必然结果。
隔空呼应:精神上的靠近
虽然未曾谋面,但毛泽东与鲁迅的思想连接,却从未中断。这场特殊的“隔空对话”,默默贯穿了整个1920年代和1930年代。
早期的关注,更多来自毛泽东对鲁迅的仰慕。他阅读《新青年》等刊物,对鲁迅的思考与笔锋有着深刻的理解与共鸣。
而随着毛泽东在革命道路上崭露头角,鲁迅先生也开始通过各种渠道打听他的情况。茅盾和冯雪峰等人,成了两位巨匠之间重要的信息传递者。
鲁迅对毛泽东领导的农民运动和军事斗争表现出浓厚兴趣。例如,他对第二次“反围剿”的胜利,就曾给予了高度关注和赞许。
这份关注,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演变为深刻的认同。1935年,当鲁迅听说红军长征抵达陕北的消息后,内心充满了由衷的欣喜。
他为此特意创作了《亥年残秋偶作》这首诗,字里行间流露出他对革命队伍坚定不移的支持,以及对中国未来光明前景的期盼。
到了1936年3月,鲁迅先生与茅盾先生联名致电。他们向红军东征的胜利表示了诚挚的祝贺,这份贺电的意义非凡。
电文中,两位文化巨匠明确指出,红军“寄托着中国的将来”。这不仅仅是简单的政治表态,更是鲁迅先生思想上与毛泽东领导的革命方向实现高度契合的明证。
鲁迅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其思想已然与毛泽东领导的革命力量实现了高度统一。他看到了希望,并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支充满活力的队伍身上。
这并非偶然的趋同,而是基于对中国社会深刻认识的共同选择。两人虽身处不同战场,却都拥有拯救民族、改造中国的共同理想。
在鲁迅先生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做出了一个意义深远的决定。他委托冯雪峰将自己编撰的《海上述林》一书,以及一些金华火腿,转送给延安的毛泽东等领导人。
这批遗物,尤其是书籍,不仅仅是物质的馈赠。它象征着鲁迅对毛泽东及其领导的革命事业的深切信任与精神上的托付。
这是一种超越生死的连接。即使未能面对面交谈,鲁迅已将自己的思想精髓和殷切期望,通过这小小的包裹,传递到了远方的知音手中。
两条道路的抉择
要理解毛泽东与鲁迅之间这份独特的精神连接,我们不妨引入另一组对照关系:毛泽东与胡适。毛泽东与胡适,在早期曾有过更为直接的交往。
胡适作为新文化运动的另一位重要领袖,与毛泽东之间曾有过书信往来,甚至当面交流。胡适的日记中,就明确记载着“毛泽东来谈湖南事”。
胡适对青年毛泽东的才华也曾给予高度评价。他曾赞赏毛泽东主办的《湘江评论》,认为它“眼光很远大,议论也很痛快”。
这种直接的交往和早期的相互欣赏,一度让两人走得很近。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思想道路却渐行渐远。
胡适逐渐走向了自由主义的道路,而毛泽东则坚定了马克思主义信仰。两人最终在政治和思想上分道扬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毛泽东与胡适的关系,是从“有过交集却分道扬镳”的典型。这与他和鲁迅“素昧平生却成知音”的关系,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无疑证明了一点:决定历史人物之间关系走向的,并非简单的物理距离或者早期的私人交情。更深层次的,是根本的立场与信仰。
思想道路的选择,成了衡量彼此远近的决定性因素。鲁迅与毛泽东,虽然没有物理上的交集,却在精神高地殊途同归。
胡适与毛泽东,有过交集却最终背道而驰。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结局,深刻揭示了思想和信仰在历史进程中的核心作用。
结语:不见亦是深交
他们最终“相遇”了。这次相遇,并非在北京的某条胡同,而是在延安的窑洞里,在精神与思想的维度上完成。毛泽东用至高无上的评价,为素未谋面的鲁迅完成了这场精神交汇的最后仪式。
在鲁迅逝世后的1937年10月19日,毛泽东发表《论鲁迅》一文,给予鲁迅先生崇高的赞誉。此后,他对鲁迅的评价不断升华,直至巅峰。
到了1940年1月,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论》中,对鲁迅做出了“五个最”的评价。他称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
“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最正确、最勇敢、最坚决、最忠实、最热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毛泽东这样定义鲁迅。他甚至将鲁迅称作“党外的布尔什维克”。
这些评价,不仅仅是对鲁迅个人的高度肯定,更是在思想上确立了鲁迅在中国革命文化中的“圣人”地位。鲁迅的方向,被明确定义为“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毛泽东对鲁迅的敬仰,从早期的“素昧平生”发展到“引为知音”,完全视其为思想和革命道路上的战友。他终身喜爱阅读和书写鲁迅的作品。
据说,毛泽东甚至随身携带《鲁迅全集》。这份长达一生的阅读习惯,足见鲁迅先生在他心中的分量之重。
这份超越物理相见的惺惺相惜,甚至延续到了晚年。1975年10月,鲁迅的儿子周海婴先生致信毛泽东。
信中提及父亲生前未能与毛主席见面的遗憾。周海婴还请求国家妥善保管鲁迅的手稿,并再版《鲁迅全集》。
毛泽东收到信后深受感动。他当即批示同意了周海婴的请求,这不仅是对逝者的尊重,更是了却了自己与鲁迅之间一桩长久的“心事”。
这段“终生未见,却成知音”的故事,反而成就了一段中国现代史上的传奇。它证明了真正的思想共鸣,可以跨越生死的界限,穿透时间的阻隔。
鲁迅的方向成为新文化的方向。这段“终生未见”的故事,也因此成为诠释中国革命精神与文化传承的独特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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